隻齊齊舉刀,視線專註,手腕抖動,擺出一副很努力應敵的架勢。

蘭瓔還是願意好聲好氣講道理的:“他昨夜一直在我這呢,婢女也是知曉的,還給他取瞭被褥。怎麼可能去你屋裡搞事?”

“他們是爹爹的客人,不得無禮,”王冉冉也表態,“這事先報官,讓官府來查。”

然而白穰已被怒火沖昏瞭頭腦,雙目發紅,聽不進任何話。

甚至把刀舉向瞭自己的手下,嗓音嘶吼:“快、快抓住他……”

見護衛們不動,白穰怒火越燃越旺。忽地,刀“咣當”一聲墜落地面,他擡起雙手,猛地在皮膚上狠狠抓撓,撓出道道細長的紅痕。

鮮血滲出,他仿佛感受不到痛,目眥欲裂,似中邪般急促喃喃:“怎麼會……怎麼會呢……明明被咬到瞭的……”

王冉冉嚇壞瞭,“快按住他!”

蘭瓔也看得呆住,剛才還喊著抓他們,怎麼轉眼就自殘起來瞭。

她悄悄湊過去問春鳴:“他這是鬼上身瞭?”

春鳴大概是很困瞭,掃瞭眼白穰,緩緩地眨瞭眨長睫。

“不知道呢。”

最終還是王冉冉命護衛捆住白穰的手腳,灌瞭安神助眠的湯藥後,把他關進瞭房間裡。

蘭瓔是隨口說的鬼上身,但王冉冉作為古代土著,對這種事還是很重視。

“待褚道長外出查案回府,我請她幫忙作法驅邪,”王冉冉抱歉地笑瞭笑,“白穰就是這麼個性子,我總說他會惹禍上身,爹爹也不當回事……讓二位受驚瞭。”

采藥人還沒回村,蘭瓔和春鳴便要在府中多待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