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穰到底是個武功高的,銀蛇迅速躲避,還是被刀背砸中瞭肚子。

一人一嬰一蛇在屋內爭鬥,而屋外寬敞的院子裡,靛紫衣衫的少年坐在秋千上,雙手抓著繩子,對著明亮的銀月悠閑地來回蕩漾。

潮潤的春風吹過,正欣賞月色的春鳴忽然察覺到什麼,摸瞭摸腹部。

“蠢蛇,這都能被打中。”

同步感受到銀蛇被擊中的疼痛,他卻不怎麼在意,繼續抓著繩子蕩秋千。眼睛也沒閑著,看著屋內小寶手腳並用地躲過一隻隻飛鏢,他發自內心地感嘆:“真笨啊。”

“為何總是不中呢?”

他輕輕搖頭,語氣很是遺憾,不知是還想到瞭什麼。

秋千一前一後地晃悠,少年嘴角噙著清淺的笑,像個無人管束的孩童,縱情發洩著無盡的精力。

銀鈴隨之忽起忽落,叮鈴鈴清脆敲擊,小雨淅淅瀝瀝珠落玉盤般敲打在屋簷。

屋內是乒乒乓乓的打鬥,屋外是歡快清越的銀鈴雨,偌大的院落裡,竟無一人被吵醒,依舊在這月夜中睡得安詳。

時間長瞭,春鳴略感無趣地放低瞭秋千,在緩慢的搖晃中,仰頭望向夜幕中缺瞭小塊的銀月。

“月亮怎麼還沒變圓呢?”

月華清霜似的灑在周身,他摩挲著指腹下遊走湧動的蠱蟲,輕聲喃喃:“它們和我都要等不及瞭。”

夜風徐來,秋千在風中靜立,而坐在上面的少年已不見身影。

“你的傷口,又流血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