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宇文兆懷疑的是,他一個剛才邊疆流放回來的人怎麼會有這股勢力?怕不是想要謀反吧?

想到這裡, 他微瞇瞭瞇眼, 看向段暨父子的眼中閃過警惕。

三年的流放是個人都會不甘心,重點的是,他們洗涮冤屈的事情也太巧合瞭。

有史以來, 他們還是第一個被蓋上瞭通敵賣國的罪名卻還能洗白的人。原先宇文兆還不覺得,但想到先前在朝堂上的爭論, 就感覺有一雙手在推動著一切。

而他的人和八弟的人都被當成是這棋局上的棋子,促使著他們回歸朝堂。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遠處,段暨註意到瞭他的目光,朝他溫和地笑瞭笑,像是普通的打招呼,又像是挑釁。

隻是這道目光在看到他脖頸上的一點紅痕時,暗瞭暗,心中在想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瞭。

而此時上首,雲高帝聽到他的話,思考瞭會兒,到底還是將手下的金吾衛的調配權給瞭他。

“這件事能查出來自然是好的,查不出來也就算瞭。”就怕查到自己的哪個兒子頭上。

不得不說,有些人老瞭,就是有些心慈手軟。既然已經屬意好他當下一任的帝王瞭,為什麼就不能把他的路鋪得更順暢一些呢?

婦人之仁。

宇文兆心中想道,口中卻應道,“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