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他最擅長的還是梳婦人發髻,而他今天想給她梳的也是這個。

或許對別的男子而言, 給女子梳妝畫眉十分的丟人, 然而對他而言,這是人生一大幸福樂事。

然而葉書桃的關註點卻在他的母親身上,“你能跟我說說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嗎?”叫起他的母親時, 一點也不知道委婉。

兩個人都已經成親瞭,他的母親可不就是她的母親嗎?她隻想更瞭解他一點。

公冶至聽到後笑瞭笑, 也沒拒絕,一邊用梳子幫她梳頭發,一邊用回憶的語氣說起瞭公冶清歡。

“她是一個性格十分熱烈的人,不過我有些不相信,因為這是我舅舅說的,而在我有記憶以來,她很少笑過,僅有的那幾次笑也隻是苦笑。”

“但她對我卻是極好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如果不是因為遇到瞭那個人,她應該是其她傢族千金一樣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的。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對她而言,到底是前者好,還是後者好瞭。”前者有希望所以才會失望,而後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所以才不會失望。

在他看來,一個人這一生中能夠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這本該是一件幸事,然而對她而言卻是不幸。

葉書桃聽到後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不是公冶清歡,而他也不是蕭鴻禧。對她而言,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比剜心還難受。

不過她也沒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下一秒就轉移瞭話題道,“那你跟森羅世傢的巫良驥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變成瞭他的兒子瞭?

他不知道,他出現在大婚現場的時候她有多驚訝和擔憂?可她又慶幸他來瞭,否則她無法想象下半輩子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有多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