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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想,這樣的皮囊,但凡把心思用在讀書上,不說考狀元吧,拿個探花也沒問題。

切面條的時候,陳敬宗一把菜刀也使得靈活流暢,每根面都是差不多的葉梗粗細。

華陽確實喜歡吃細面,就是不知他是觀察出來的,還是故意朝她顯擺刀工。

等陳敬宗要生火瞭,華陽不想沾染油煙,回瞭內室。

吃面的話,揉面最費功夫,面條一切好,剩下的就快瞭。

一刻鐘後,陳敬宗端著一個托盤來瞭堂屋,托盤上擺著兩碗冒著熱氣的長壽面,鋪瞭牛肉片、火腿、香菇與煎得邊緣微微焦黃的荷包蛋。

“古往今來,親手給公主做面的駙馬你大概是獨一份。”

華陽坐到桌邊,欣賞完長壽面的色相,對陳敬宗道。

陳敬宗大言不慚:“禮輕情意重,你我夫妻,以後還要一起過幾十年,何必年年都弄那些虛的。”

華陽哼瞭聲,已經想到今年要送他什麼禮物瞭,他會做面,她就送他一幅墨寶,上書“天下第一厚顏駙馬”。

嫌棄歸嫌棄,陳敬宗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面條纖細又勁道,陳敬宗給她盛的份量也剛剛好。

喝瞭兩勺湯,華陽放下筷子,漱口。

華陽看看窗外,說是對這個生辰沒有期待,可往年在宮裡慶生的時候多熱鬧啊,都是從前一晚就開始準備起來的,今晚就要這麼冷冷淡淡地結束瞭,難免還是流露出一絲悵然。

陳敬宗忽然問:“你去桃花山穿的那套衣裙,還在嗎?”

陳敬宗:“等會兒帶你出城,穿得太富貴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