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宗追上來,隻想睡覺的華陽惱瞭,睜開眼睛就要罵他。
陳敬宗幽幽地看著她:“今日我生辰,最後一次?”
華陽:……
誰都可以說“最後”,唯獨他不可以,他會長命百歲,他還可以有很多回。
她一垂眼簾,陳敬宗就明白瞭。
原來過生辰就能得她優待,那明年一整年,至少生辰這日的侍寢肯定妥瞭。
當然,前提是她還想要他這個駙馬,沒有休瞭他。
陳敬宗一直都記得,大婚那晚的待客宴,有個敬酒的男賓在他耳邊說:“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她。”
配不配陳敬宗說瞭不算,那人也做不得主,能做主的隻有華陽。
陳敬宗也不知道這小祖宗什麼時候就又變回去,又把他當一團泥巴看不進眼。
可至少這一刻,她在他身下,他是她男人。
華陽一覺睡到瞭黃昏。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還在晃,驚慌地睜開眼,帷帳低垂的拔步床內,隻她一人。
她看著帷帳上的牡丹刺繡。
忘瞭昨晚陳敬宗到底討瞭幾回,隻記得每次結束,他都會抱著她喂回水。
清晨的那次,華陽雖然意識模糊,還是催著他取瞭一顆避子丹喂她服下,徹底斷瞭他的念頭。
怪誰呢,怪她心軟可憐他,最後變成瞭公主與蛇。一個傻乎乎的公主,與一條會變大的賴皮蛇。
身上哪哪都酸,華陽也不想讓丫鬟瞧見自己這副樣子,她強忍著腰間的不適坐瞭起來,右手隨意劃過底下的蜀錦褥面……
好像哪裡不對。
華陽低頭,就見她珍愛無比繡著牡丹的這床蜀錦上,多瞭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