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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廷實抱住失聲哽咽的兄長,不敢再怪罪自己,將所有怨氣都發洩到瞭齊氏身上!

仿佛已經認命的齊氏,聽素來隻會討好她的窩囊丈夫竟然說出這種話,突地笑瞭,由低笑漸漸變成大笑,笑到眼角流淚:“被我的姿色所迷?好,我是靠美色嫁瞭你,可你沒占便宜嗎,我是沒給你睡還是沒給你生兒子?說的好像你娶我多委屈似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親哥哥考狀元當大官,你隻會埋頭種地,連個秀才都考不上,若不是圖你們陳傢有人做官,我能看上你?”

先前陳廷鑒兄弟倆抱頭痛哭還算一場手足情深的美談,齊氏這一開罵,祠堂裡的氣氛頓時大變。

孫氏朝丫鬟使眼色。

兩個丫鬟沖過去,用破佈巾子塞住齊氏的嘴。

齊氏嗚嗚反抗,絕望地看向她唯一的兒子陳繼宗。

齊氏行事謹慎,收瞭別人兩萬多兩的孝敬,硬是連親兒子都瞞住瞭,隻因她知道兒子紈絝,容易為財惹出是非。

如今大房要治她的罪,齊氏終於怕瞭,怕自己再也活不成。

陳繼宗從小就跟娘親,他知道母親貪污一事再也無法狡辯,這會兒哭著爬到陳廷鑒身邊,連連磕頭:“伯父,我娘千不該萬不該起貪心,更不該換瞭祖母的人參,她有罪,您動什麼傢法都行,隻求您別報官,求您看在侄兒的份上給我娘留一點臉面吧!”

陳廷實唾瞭兒子一口:“她有什麼臉面,她害死瞭你祖母,你居然還袒護她!”

陳廷鑒扶著陳廷實站瞭起來,看著這個侄子道:“她若犯瞭別的錯,我可以不追究,可她收受賄賂觸犯律法在先,不孝你祖母在後,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輕饒。”

說完,陳廷鑒轉向依然穩穩坐在椅子上的華陽,拱手道:“公主明鑒,待臣查清齊氏所有同黨,臣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地稟報皇上,一切罪名請皇上定奪。”

本來斷瞭希望的陳繼宗,聽此眼睛一亮,跪著就要往華陽這邊爬:“公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