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看向丈夫,公主坐主位是應該的,可那不是還有自傢老四麼,他好意思越過叔父與哥哥們?
不等陳廷鑒開口,華陽主動道:“自傢人隻論長幼,我隨駙馬坐就好。”
陳敬宗聽瞭,引著她來到左邊靠近廳堂入口的這一桌。
見此,陳廷鑒笑瞭笑:“公主不拘小節,就這麼坐吧。”
隻是隨著華陽的到來,氣氛再也無法恢複先前的輕松,眼看就要冷場,婉宜乖巧地走到華陽身邊,白凈凈的小手托起一條用五色絲線編成的腕繩:“四嬸,端午過節,我編瞭一些五彩絲,給祖母、堂祖母、我娘她們都送過瞭,這根是送您的,您瞧瞧喜歡嗎?”
據說在端午節佩戴五彩絲,既能辟邪,又能祈福納吉。
華陽七八歲的年紀也編過這個,再大些就淡瞭興致。
婉宜眼睛一亮:“我給四嬸戴上吧。”
她微微提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不過位置低於席面,恰好又能被旁邊人高馬大的陳敬宗所遮擋。
所以,這麼漂亮的腕子,就陳敬宗叔侄看見瞭。
陳敬宗免不得又想起她兩條細腕都被自己單手握住舉在頭頂的靡豔畫面。
席上擺瞭涼茶,陳敬宗抓起茶碗,仰頭就是一口見底。
陳廷鑒隱晦地瞪瞭過來,常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公主如此矜貴,老四怎麼好意思粗手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