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宗神色複雜:“喜歡歸喜歡,終歸破瞭戒。”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華陽主動勾他,他會繼續老老實實地服喪。
華陽信他才怪,直接把人推開,快步回瞭屋,並且將房門關上,免得他跟進來,打擾她寫傢書。
陳敬宗推門不動,站瞭會兒自去瞭院子。
以後要經常進山,他得做些趁手的弓箭、魚兜。
屋裡,華陽寫瞭一會兒信,忽然聽到外面有嚓擦的木材摩擦聲,好奇地來到窗前,就見東廂房的屋簷下,陳敬宗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一手握著根長長的腕粗木頭,一手拿著砍刀,專心地削著尖。
兩隻袖子都被他卷到瞭手肘之上,露出一雙修長結實的小臂。
他低著頭,側臉英俊淩厲,比姑母府裡的侍衛們好看多瞭。
這是她的駙馬,當初她親眼看中的男人,縱使隻是看中瞭他的臉,都是她自己物色的。
粗鄙又如何,她不想他死,這一次誰也別想奪走他的命。
四宜堂前面是浮翠堂,住著陳敬宗的三哥一傢。
陳孝宗是探花郎,滿腹才學文采斐然,如今回老傢服喪,無事不便出門,他隻能聽從父親的差遣,在自傢學堂教導侄兒侄女與兩個兒子讀書。
陳孝宗並不喜歡圍著孩子們轉,父親剛吩咐下來時,他下意識地把大哥推瞭出去:“父親,大哥學問比我好,脾氣也是我們兄弟裡面最像您的,端重持穩,能鎮住二郎他們,您為何不讓大哥來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