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不再堅持。
右相之位卻空懸多年。
“刑部尚書歷銘、吏部尚書張衡、戶部尚書羅湘,都是極好的苗子,也曾是國子監的得意門生,正兒八經的科舉出身,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的。”
都是前些年提拔上來的新秀,鐘離婉並不陌生。“歷銘,朕記得他,嫉惡如仇歷閻羅,犯到他手上的人,甭管是什麼來歷,都會不留情面地處置。”
“陛下好記性。”
“可他戾氣太重瞭。”鐘離婉又說:“是把見過血,卻還沒喝夠血的刀。為人處事上,遠不如張衡穩重圓滑……乍然登高,恐怕是禍非福。”
“陛下聖明,是該讓他收斂一些脾氣瞭。”
“倒也不用收斂,他這樣的脾性隻是不適合為相,卻很適合刑部。”
收斂瞭,懂人情世故瞭,閻羅不是閻羅,那還有誰來維護大越的律法鐵條?
“陛下說的是。”
“那就讓張衡為左相,羅湘為右相。互幫互助。”
也互相制衡。
她一錘定音,孔芙也無異議。
既然兩名新丞相定瞭,他們本來的尚書之位也該換個人來坐,二人之好繼續商量,看朝中都有哪些後生值得被提拔,隻要能耐足夠,破格錄用也不是不行。
隻可惜今日貌似註定是多事之秋,才喝完一杯熱茶,說完兩三個人選,小廖子便有些著急忙慌地走進,手中還有一塊玉佩:“陛下,宮門口有人送來這塊玉佩,並一封書信。”
鐘離婉挑眉,皇宮大內從來不是人想送什麼就送得進來的地方,尤其是要給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