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

“其實你還有機會。”周瑾忽然說：“你與程傢勢同水火，都心甘情願斷絕關系，自請族譜除名瞭，想來在陛下與傢族之間，一定能做出聰明的取舍。”

而陛下，顯然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從來不曾真正剝除過程章繼承人的身份。

“那是。”程章翻瞭個白眼，不客氣地接茬：“你要是不來長安城，也不夠優秀，憑姨奶奶對我的印象，或許我還真有。”

畢竟唯一的女孩蔡長平，簡直就是蔡泉那老頭子的傀儡娃娃，陛下就算有心想找個女孩，也絕不會找這樣式的。

周瑾被他活寶樣逗笑瞭：“那可真是抱歉瞭。”

語氣卻滿是笑意。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笑開瞭。

“說正經的。”周瑾清瞭清嗓子：“這麼說起來，陛下對繼承人的要求已經很明確瞭。最好是女孩，其次不會被傢族影響拖累。過份單純瞭不行，得野心勃勃，還要會使手段。”

掰著手指算到最後，她輕笑：“這樣看起來，我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程章心道不好，莫非這人說飄就要飄瞭？正要給人一盆冷水之際，忽聽周瑾話鋒一轉：“但這也隻是眼下。太和殿上，皇建有極牌匾後的密詔，五年前就被改寫過一次，誰也不知陛下心目中既定人選是誰，但從陛下行事來看，繼承人選一事，她隻想一人獨斷，而非集思廣益。更不願意看到，文武百官卷入皇位之爭，黨派林立的局面。除非我的名字，被當衆，自密詔上讀出，否則一切都言之過早。”

程章滿意點頭：“是這個道理。你能沉得住氣，我就放心瞭。你這些年就安心上學，該對付蔡長平就對付，端掉瞭她，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他起身，伸瞭個懶腰：“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

周瑾並未跟著起身送行：“你放心，我一定在環兒面前為你多多美言。”

“彼此彼此，一會兒我出去，就給你傢小掌櫃的傳授些經驗，讓他早些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