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泉心疼地拍著孫女肩膀:“事情遠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你放心,皇位隻會是你的,周瑾也好,那些與你相爭的表兄弟也罷,他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因為你有我,祖父會幫你的。”
昏暗燭光中,他語氣森然。
……
翌日清晨,早朝前,鐘離婉便收到瞭消息。
“陛下放心,先前安插的人手都在,必能護住周姑娘無恙。”
鐘離婉畫完眉,輕啓紅唇,說的卻是:“若有人出手,不必攔得太過,隻要能保住那丫頭一條小命,就足夠瞭。旁的,該發生就讓它發生好瞭。”
“陛下?”瑪瑙嚇瞭一跳。
“就這麼吩咐,下去吧。”鐘離婉口氣篤定,不容置疑。
“是。”
瑪瑙走後,琥珀繼續上前,為鐘離婉梳妝。
“陛下是想用蔡姑娘,作周姑娘的磨刀石?”琥珀小心翼翼地問。
鐘離婉自鏡中看瞭她一眼,視線銳利,嚇得琥珀連忙低頭:“琥珀逾矩,請陛下責罰。”
“朕說過。”鐘離婉語調始終慢悠悠的,但聽在琥珀耳中,仍舊壓迫感十足:“朕的皇位,唯有能者,力爭上遊者能居之。到底是誰磨誰,走著瞧就是。”
想要做上位者,野心與能力都不可或缺。
上書房裡關起門來,一個個內裡明明想的要死,卻受制於禮法,不得不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凡事有商有量,甚至屢屢謙讓。
這有什麼意思?
她要選的是繼承人,是繼她之後,照看這大越,賦予大越百姓再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安泰的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