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枚墨玉戒。”葉建南笑瞇瞭眼:“天授五年,東北諸國遣送質子來長安城時,進貢瞭一塊價值難以估計的萬年墨玉,陛下命能工巧匠做成一塊刻瞭她聖名的印章,此物或可比擬傳國玉璽。瑾兒所得的墨玉戒,也是這塊墨玉的一部分,與那塊印章,同出一脈。”
其含義,不言而喻。
“也恰在那時,國子監女院院長楊茜受委派來咱們這裡公幹。”葉建南一拍手:“陛下的意思,還不清楚嗎?”
周文看瞭眼他,霎時間就明白……
這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不確定是什麼時候開始。
也許是當年府兵屬中第一場武舉,第一眼看到書和的時候?也許是書和小時候離傢出走,溜進皇宮,扒著她的腿喊姑母的時候?
總之鐘離婉大概從始至終都沒打算放棄過他們這一傢的血脈。
後來的上書房,挑選出嫁公主第三代子孫接到宮中撫養教導的旨意,其實也是沖著他們來的。
長子傢一子一女,此女傢的兩子,與書和傢的阿瑾,從出生起到咿呀學語,蹣跚學步,再到後來鋒芒初露,其實一直被她看在眼裡,點評比較,直到出現一位,符合她心意的……
繼承人。
而葉建南,生性就愛逐利又眼光毒辣的富商,身為周瑾的嫡親外公,在意識到自傢血脈有可能與那至高之位沾上一星半點的關系後,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又怎麼可能不如她所願地,一力促成此事呢?
周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