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誇的神態與這新鮮有趣的說辭,讓屋內其他同窗哄堂大笑。
夫子被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少年郎的手也在發顫,咬牙切齒地喊出他全名:“程章!”
四面八方傳來的大笑聲此刻更是刺耳,戒尺重重敲著桌面:“肅靜!”
屋內瞬間寂靜,可面對明顯火冒三丈的夫子,程章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這無疑讓夫子更為生氣瞭:“你,出去罰站!今天回去之後將官報內容抄十遍,再寫上五百字的解析給我,否則待我休沐,我定要上程府去,好好拜訪一下令尊令堂。”
他狠狠威脅,裝模作樣地舞瞭兩下戒尺,卻始終不敢真打下去。
屋外的鐘離婉看到這,也心知肚明,嘆息地走進:“你怎麼就不是這塊料瞭?朕記得你剛入上書房那一年,門門功課都位列前茅,為此朕還特意嘉獎過你。”
突然出現的鐘離婉讓所有人都驚呆瞭,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行禮。
“參見吾皇。”
“都平身。”鐘離婉隨意地坐到程章本來的座位上,順手拿瞭他桌面的一本冊子翻瞭起來。
所有人都起身,但無一人敢落座。
程章更是連起身都不敢,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低垂的臉上滿是懊悔。
早不來晚不來,偏就此時此刻來瞭,真是天要亡我!
“怎麼不說話?”鐘離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