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你忘瞭,咱們北邊……”指間突然用力的勁道使得王蕙蘭不得不將剩下的言語重新吞回肚子裡。
“她已有所察覺。”謝安的聲音又壓低瞭,即使是緊緊挨著的王蕙蘭,也很難聽清:“何況光憑那些蠢貨,頂多讓這女人頭疼一陣,遠不足夠令南越傷筋動骨。”
“那咱們……”
謝安長嘆:“勝負已分,咱們的結局也已註定,翻身無望。眼下隻能閉緊嘴巴,替他們守好跟腳。能逃一個,是一個。”
話落,他再沒有開口。
王蕙蘭也低下瞭頭,感受到懷中被自己一手拉拔長大的孩子,生命在漸漸流逝,她悲從中來,忍不住啜泣。
兩人誰也沒有註意角落裡被風吹動的衣角。
……
“陛下,有線索瞭。”
鐘離婉回到永樂殿不久,來自監察院的彙報便接二連三抵達。
首先便是地牢裡那對‘母子’的低語。
“北邊。”
鐘離婉不動聲色地記下這個關鍵詞。
隨後是瑾青的勘查結果。
作為訓練有素的死士,盡管鐘離婉吩咐瞭要嚴加審訊,該用什麼手段便用什麼,絕不用留手,瑾青還是承受住瞭各種非人的酷刑,寧死也沒吐出過一個字。
於是鐘離婉隻能從她身邊接觸過的所有人開始徹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瑾青身邊四個小宮人之一,親自帶著人,尋到瞭宮外的一處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