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鐘離婉睜開瞭眼:“朕還不知,金陵城何時出瞭這樣一位人物?他是誰傢的孩子?”
“他不過北境一行商,不過為人俠肝義膽,初次見面便救瞭我,後來我們還成瞭結拜兄弟。他叫越屠。”
蠢蠢欲動
起初, 鐘離婉並未將這名字太當回事。
身為一國之君,她日理萬機,僅僅隻是朝中百官的姓名出身, 傢中妻女多少,有何等獨特之處,都要一一記在心上。
這些羽翼未豐的小輩,除非天賦異稟,否則還沒有資格入她的眼。
不過周書和與此人關系甚好,幾次三番在她耳邊進言, 句句都是誇贊。還什麼見上一次,一定不會後悔。
橫豎孔芙前些日子也特地請她親自前往, 露一下面, 給今歲結業的女孩們說兩句話。
孔芙的原話是:“定一定她們的道心。”
何況片刻之前, 有消息傳來, 原來用一千貫訂下至尊席的富商臨時有事,來不瞭瞭,忍痛將座位割讓他人, 這一轉手, 竟是一萬貫, 硬生生掙瞭九千貫。
商人本就重利,這巨大的利潤引得不少人紛紛動心,試圖有樣學樣,把座位轉讓出去,狠狠賺上一筆。
但鐘離婉明白, 此舉隻會輕賤至尊席在衆人心中的地位, 隻怕來年,三百貫都賣不出去瞭。
她已經下令, 命戶部嚴查座位,已然賣出去的座位須得填上買主真名實姓,即便轉手,也隻能當著戶部人員的面,簽下契書,你情我願地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