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抱胸,合衣在大石上躺下,臉上還帶著得瑟的笑容。
“那他們為什麼沒有孩子呢。”
男人蹲坐在旁,附身輕問:“既然女帝與皇夫感情甚篤,甚至到瞭皇夫甘願為救她而死的地步,她為何,不給他生個孩子呢?她要是能有自己的孩子,如今也就不用費盡心力地去養別人的孩子瞭,你看那一個個小蘿蔔頭,還沒小馬駒高,就天天想著勾心鬥角。不論這些孩子裡的哪一個將來繼位,隻怕這大越江山,再不會有今日之盛瞭。”
他嘆息:“況且,旁人的孩子終究是旁人的。這些孩子各個父母俱全,有自己骨肉相連的血親,不曾上位前,或許會對她百依百順。但得位以後呢,難保不會惦記著恢複‘正統’。”
但他這些問題註定得不到回應,因為不勝酒力的少年已經熟睡瞭過去。
男人無奈一笑,將人扛進屋中,小心安置妥當,便如來時一般,悄無聲地翻墻離開瞭。
……
鐘離婉起身穿戴整齊。
今日答應瞭廖永去見一見那聲名赫赫的廖傢姑娘,她便要守信。於是選瞭條尋常些的衣裙,發髻也梳瞭個不那麼繁瑣的。
照舊帶上瞭琥珀、瑾青與小龐子,並一隊喬裝打扮的禁衛軍,便往宮外來。
她本意是不想驚動任何人,來廖傢喝杯茶,見一面人就好。
卻不想廖永這小子,似乎當瞭真,都快三十歲的人瞭,反倒失瞭一開始的穩重,老早就在大門口等著。
遠遠地看到馬車,與駕駛座上打扮成普通傢仆的小龐子,更是興奮地迎瞭上來,親自牽馬,等鐘離婉要下馬車時,更是伸出胳膊來給鐘離婉搭。
“知道陛下要來,阿姐高興地一晚沒睡著覺,今天更是早早就起來在膳房忙活,打定主意要給陛下做幾道拿手好菜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