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皆知,陛下閑暇時除瞭飲茶看書,就喜歡看她們吹拉彈唱,尤其是大年初一這天。
樂人們也心甘情願地排新節目,畢竟陛下出手大方,隻要是討瞭她歡心的人,興許一年的俸祿,這一天就能賺夠,如有幸因表現出衆,入瞭陛下青眼,那往後的路就更好走瞭。
何況鐘離婉又是女人,平素潔身自好,男的近不得身,女的也沒那能耐,大傢知道沒可能攀高枝以後,反而能專心致志地精進技藝,爭取憑真本事留住陛下。
這對鐘離婉的耳朵和眼睛反而更友好瞭。
正看得興起,忽然來瞭一人。
是胭脂。
她一貫面無表情地臉上如今更是多瞭一絲無奈和著急。
鐘離婉對胭脂向來最是看重,見她這般模樣,便擡手示意停下歌舞。
“你不是到李傢過年去瞭?怎麼,你那心肝肉似的弟子招待不周,得罪你瞭?”鐘離婉笑說。
胭脂聞言更無奈瞭:“是周傢小公子又丟瞭。”
周書和?
鐘離婉面色一凜:“怎麼回事?”
“奴婢與月兒正準備到城外賽馬,途徑左相府,見其人仰馬翻。說是小公子今早被左相夫人斥責瞭一番後,便不見瞭蹤影,找遍瞭府中四處,都沒找到。奴婢想著,該來給陛下說一聲。”
畢竟陛下對左相一傢的看重,天下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