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世傢出身,態度模棱兩可,不冷也不熱的人。
北境當地空出的縣令等官位,則由這一屆科舉選拔出來的新人補上。
如,張衡等人。
他到底是拒絕瞭鐘離婉那道任免他為鴻臚寺少卿的聖旨。
“微臣素來敬仰湯老為人,心甘情願做他一日子孫,為其送終。陛下不必如此。”
鐘離婉深深看瞭他一眼,又問:“不喜歡鴻臚寺?想去哪兒?”
張衡卻說:“聽憑陛下吩咐,微臣隻懇求陛下一件事,便是讓微臣腳踏實地,在微臣之前的狀元郎如何,請讓微臣也如何。”
他神色誠懇,言語真摯,不似作假。
鐘離婉終於展露瞭多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朕知道瞭。”
如今任命下來,他如先前每一屆狀元郎,被遣去瞭北境。
廖永的待遇也是尋常。
人們看在眼裡,隻覺得不可思議。
張衡為湯法所做,絕非尋常,相反,簡直罔顧瞭倫理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