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點頭:“謝姑姑提點。不用擔心,姑姑說的是,陛下向來心善,絕不會做無端遷怒他人的事來。”
“我才不擔心你,我是擔心陛下還在難過而已。”李月輕哼。
這惹得在場二人都輕笑瞭起來。
“行瞭,陛下召見,怎好再耽擱?快進去罷。”琉璃再次提點。
張衡會意,大步走向殿門。
琉璃回頭,隻見李月伸長瞭脖子去看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少年郎的一舉一動,不禁失笑。
“還說不關心他。”
李月連忙收回視線,“姑姑!”
“好瞭,又是半個月沒有進宮,你胭脂姑姑都忍不住說你瞭。快去找她吧,她可等不急要考較你的功課瞭。你說你這小丫頭也真是,自由出入皇城的令牌多麼難得,尋常人望眼欲穿,一輩子都難見上一次,陛下單單賜給你一塊,你卻十天半月才進宮一回。真是暴殄天物。”
琉璃無奈地搖著頭。
“我這不是怕招人眼麼,何況胭脂姑姑教的劍術這般精妙,我總得在傢勤學苦練些時候,融會貫通瞭再來學後面的,才不枉費她辛苦教我一場嘛。”李月回答,見四下無人,再度壓低瞭聲音問:“趁此處沒有外人,敢問姑姑,陛下這些日子好些沒有,還是那般傷心麼?”
琉璃欲言又止,沉默瞭好一會兒,才道:“月兒,姑姑知道你是個心思單純,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你問這話的目的隻是擔心陛下,希望陛下好。可這深宮之中,唯獨陛下的心思,你是萬萬也不該問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