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鐘離婉又說:“此處是府兵屬,我大越第一屆武舉舉辦之地,事關重大,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這些大人,論身份,你如今隻是一介白丁,他們卻是我大越朝廷有名有姓的官員,你合該行禮,全瞭禮數。與他們見過禮之後,便回去吧。”
不等霍齊豁出去拒絕,她保養得宜,細嫩如初的柔荑便落到瞭他略顯粗糙的發上。
她笑容溫柔:“等姨母處理完國事,再請你來宮裡玩。”
本打算大鬧一場,從此再也不抱什麼被過繼希望的霍齊頓時被哄好。
看來姨母隻是要公私分明,而非不喜歡他,不要他的親近。
“好,齊兒聽姨母的。”
在鐘離婉贊許的目光中,他一改往日目中無人的姿態,謙遜而有禮地與廳中諸人一一見禮,隨後還照著鐘離婉的意思,告辭離去。
這番做派自是叫廳中的大多數人面露奇異之色。
鐘離婉卻不給他們多想的時間:“孩童玩鬧,耽誤瞭大傢時間,還請見諒。既然時辰不早,還是早些開始下一場比賽吧。”
何年連忙拱手表示無礙,並順著鐘離婉的意思,勒令開始下一場。
下方頓時又鬧哄哄瞭起來,李月撒開手,大口地呼吸瞭兩回,隨後才不滿地道:“看起來陛下對那傢夥還真挺好的,不會真想過繼他吧?”
看那傢夥眼睛長天上的做派,時不時便做出各種荒唐又愚不可及的舉動,怎麼可能會是明君?
其他兩人都沒接茬。
儲君人選涉及朝政,還是極為敏感的朝政,話題太沉重,牽涉面又極廣,他們隻是連朝堂都不夠資格涉足的人,憑什麼指手畫腳,發表感想?
何況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