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瑎咬著唇,心頭湧上一陣又一陣的懊悔。
他閉瞭閉眼,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陛下聖明。”
他被詐瞭。
死士,確實為他所派。
他也著實沒想過離開受訓之地的死士時隔多年依舊忠心不改,因此當鐘離婉的人尋上門來時,他根本沒想過前者隻是在詐他的可能,隻以為是監察院的人手段通天,真的將他揪瞭出來。
鐘離婉之所以能得手,根本原因是她從來都不在乎真兇是誰。
能夠豢養死士並驅使其行刺之人,必為世傢。
但究竟是哪一傢,她並不著急分辨。
所有人都知道,新繼承法之後,世傢絕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女帝將他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一步退,步步退。
這回是新繼承法,挑起嫡庶之爭,下回呢?
女帝的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人盡皆知她要的,不是世傢支持,效忠。而是世傢徹底閉嘴,臣服。乖乖任她驅使,她指東,世傢絕不往西。
倘若世傢在此時低頭,無異於低上一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