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宮本隻是協助歷代皇後管理各司之人,權責雖大,在宮中也算光鮮,外頭也有人尊稱女官,但並無實際品級封賞。也就是陛下即位之後,給予瞭曾經的李姑姑更多職責,並讓尚宮這一位置,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如今,陛下不但為其定下瞭明確的品級,還鄭重其事地給瞭官服官印,又讓諸人姓名在吏部過瞭明路,豈不就意味著,往後,宮中那些女人,就是正正經經的朝廷命官瞭?
一些老學究登時坐不住瞭,連夜寫好奏折就準備在下一次朝會中發難,卻被知情人攔下。
“省省吧。”那人一盆冷水就潑瞭過去:“這麼多年瞭,你們還不知道陛下的性子嗎?當衆宣讀過的旨意,便是板上釘釘的瞭,幾時見她改變過心意的?”
“那也不能任由她胡作非為!女子為官?天大的笑話!有史以來未曾……”
“未曾有過又如何?陛下之前,可有女子為帝?如今又如何,還不是穩坐皇位?那女子,又如何不能為官?”那人當即冷笑:“我是勸你們就此收手,好歹此時,這些女官隻是在皇城中,與陛下為伴,做的也是與從前一般無二的事。要是你們步步緊逼,說不定弄巧成拙,惹得陛下一氣之下,心血來潮,拉那些女子與你們當衆比試一二,到時候誰贏誰留在朝中,你們當如何?”
“比就比!難道我等還能輸給一群弱女子?”老學究吹胡子瞪眼。
“你怎知比的是什麼,女工刺繡,你們必輸。治國文章,或許能贏。但萬一陛下找瞭個女中諸葛呢?總之到時候真輸瞭,你們真甘心辭官歸鄉?可別怪我沒提醒過,到時候女子就真要光明正大步入朝堂瞭。”
其他人登時不說話瞭。
事實上,最初的熱血過頭,冷靜下來的他們已經在心底裡默默打起瞭退堂鼓。
所有人都知道,以陛下如今的實力,她若要一意孤行做什麼,不計代價的前提下,是沒有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