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有些意外,但他們這樣生死都在主子手中的暗衛,不可能叛主。夜獨又是第一批跟在主子身邊的人,至今也有八年整,算是她的前輩瞭,她隻好答應下來。
兩人說完話不久,一名小內侍便奉命來傳召夜獨。
“那我先去,你記得把事辦妥。”他再度叮囑。
臨走前,隱晦地瞄瞭一眼拐角處,神色愈發冰冷。
真相大白
琉璃轉至拐角的小廚房, 陛下以往的湯飲與藥膳都是在此處熬制的,那些藥材自然也在此,她在老地方翻出瞭藥包, 拿在鼻尖聞瞭聞,確認無誤後,按夜獨所說,隻留下瞭兩包,其餘的都拿塞進瞭生瞭火的爐竈裡。
直到親眼看見它們燒成灰燼,她才放心離去。
半盞茶時間左右, 謝南嶽一臉複雜地走進小廚房,有樣學樣地拿出瞭那兩包藥。
他隻猶豫瞭片刻, 果斷打開藥包, 取出瞭一小撮, 放入隨身荷包中。隨後將藥恢複原狀, 放回原地。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神色自若地回到寢殿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
“這麼說,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 姚紮的所作所為, 有方實的攛掇與慫恿?”
“是。起初雙方發生口角時,方實確實還在他身邊,包括剛動手那陣。但打從護城軍來到時,他便趁亂離開瞭事發之地,回到瞭傢中。與後來發生的一切, 沒有任何幹系。”
聞言, 鐘離婉揉捏圓子的動作微微一頓,雙眼也跟著瞇瞭起來。
“這方實, 看著敦厚老實,竟生瞭百八十個心眼子。不去讀書走文臣權臣的路子,真是屈才瞭。”
無不嘲弄地說完這句話,鐘離婉又問:“其他異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