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陛下心裡早有瞭準備,諸事也都在陛下掌控之中,是微臣多嘴瞭。”
與鐘離婉行瞭禮後,便告辭離去。
鐘離婉伸瞭個懶腰,也跟著走瞭出去,但在上禦輦之前,小龐子笑著稟報:“皇夫回來瞭,小半個時辰前剛過宮門。”
鐘離婉面上不顯,眉眼間卻平添三分愉悅:“如何?他看起來怎樣?”
“身上滿是酒氣,人卻不顯醉樣,目光清明說話也條理清晰,一回來就說要沐浴。總歸,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鐘離婉思襯片刻,吩咐:“擺駕禦膳房,再宣夜獨來回話。”
“巧瞭,夜獨大人剛進宮,眼下人就在永樂殿,等著覲見陛下呢。”
“那再好不過。”
……
永樂偏殿,夜獨與沐浴更衣完的謝南嶽撞到瞭一處。
剛開春不久,但火氣旺盛的後者已經換上瞭單薄的衣衫,衣帶松垮垮地系著,若非顧及到殿中服侍的多為侍女,恐怕他連帶子都懶得系。
他這份穿著,成功讓夜獨想到瞭初見時,兩人之間不甚愉快的交鋒。
“皇夫。”琉璃行瞭福禮。
夜獨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