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柔瞭語氣,像哄孩子一樣溫柔:“皇位當然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的。我們隻會一如既往地跟隨你,隻要你喜歡,鐘離婉依舊是你的妻子,是你唯一的‘皇後’。她要是能生,你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她要是不能,你也可以另外納妃,生下孩子以後,再抱養給她。總之老大,你要明白,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才永遠是你的兄弟,永遠不會背叛你。而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瞭你好。”
“我們再也不想看到曾經頂天立地的不敗戰神,每天隻能跟在女人身邊唯唯諾諾,跟個窩囊廢一樣!”
“當年對你不算真心的太子爺尚且為你爭取到瞭上朝的機會,給瞭你封地和兵權。她呢?你們成婚三載,她唯一一次給你兵權隻是為瞭擊退金兵。一旦班師回朝,你又被打回原形,隻能留在後宮中,每天就是跑出來帶個孩子。老大,你把自己活成什麼樣瞭?看著這樣的你,你覺得兄弟們心裡能好受嗎?”
謝南嶽嗤笑:“你說得,好像已經造反成功瞭似的。既然沒有兵權,你怎麼反?”
“我不是說瞭,北梁的兄弟們,已經在來的路上瞭。”方實語調平穩:“隻要老大你幫我們潛入皇宮,咱們先劫持那女人,再找到那座巧奪天工閣,毀掉裡頭的所有神威大炮。沒瞭大炮的越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怎會是我們的對手?”
謝南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量瞭他多時,隨手又開瞭瓶老酒,醇厚的酒香瞬間盈滿這座不大的酒窖。
仰頭灌瞭半瓶,他打瞭個響嗝,才問:“不論我答不答應,你都會做這件事,對不對?”
“北梁的兄弟們,已經在來的路上瞭。”
他依舊是這個回答。
謝南嶽擦著嘴:“萬一失敗瞭,你知道按大越新法,謀逆罪是什麼下場嗎?”
在對方回答之前,他搶先說:“誅九族,真正的九族。你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還有他們的父母妻兒,都會被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