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詮釋瞭什麼叫風塵仆仆。
“我跑出去三百裡路。”謝南嶽開口,聲音也滿是沙啞:“隻要一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說的話,我就氣得要死,真想這輩子回深山老林裡自己過,再也不見你瞭。”
眼見他又提到瞭那晚吵架的內容,鐘離婉心裡一團火蹭地冒瞭出來,眼神也變得淩厲。
可這回謝南嶽學乖瞭,根本不給她張口傷人的機會:“可是越往北走,我越放不下你。我不甘心,也不服氣,我到底怎麼你瞭,讓你說出那樣的話來?一碗補身子的藥而已,還是你身邊琉璃親手驗過,熬好的藥,我隻是捧來瞭給你,怎麼就得被你趕去和別的女人睡覺瞭?我想我得回來問個明白。就是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鐘離婉微微一愣:“隻是補身子的藥?”
見狀,謝南嶽就知道自己猜對瞭,表情有些受傷:“難道在你眼中,我與你成親,隻是為瞭有一個孩子,好光明正大篡奪你大越江山?為此不顧你尚未痊愈的身體,著急忙慌地讓你服藥,趕緊為我生個孩子?”
向來能言善辯的鐘離婉罕見地沉默瞭。
但至少態度軟化瞭下來。
謝南嶽看著眼前不再向他豎起尖刺,擺上位者譜的鐘離婉,不自覺地松瞭口氣,試探性地緩緩走近,抓起她的手。
見她不反抗、也不拒絕,才得寸進尺地將她擁入懷中。
兩具身體完美貼近的剎那,他深感滿足地長舒瞭口氣:“我不在乎孩子,婉婉。不論有沒有孩子,我都想與你做一生一世的夫妻。所以別把我推給別人,更不要再說那樣與我決裂,從此兩不相幹的話來。好嗎?”
可他明明那樣喜歡孩子,他那群兄弟說話的時候,也不見他反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