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認為行軍打仗的,都是空有蠻力大字不識的粗鄙卑賤之人,不配與他們平起平坐。
他們一邊享用花娘的似水柔情,一邊罵她們出身卑賤。
一邊享用將士們拿命換回來的太平,一邊牢牢把控著朝堂,隻想將所有榮華都鎖在自傢手中,福澤自傢子孫,而不分出絲毫給出力最大的將士。
天下女子都不想成為花娘,因為做這行的人註定是個玩意,而不是個人。
這很好,女子就該自立自愛。
但若天下男人都不想成為從軍,也不想上戰場拼殺,那就是她這個君主和整個大越的損失瞭。
武將,她擡舉定瞭。
她要世傢明白,大越的官位榮華,絕非他們世傢囊中私物,可以任由他們瓜分繼承。
該給誰,不該給誰,得是她這位君主說瞭才算的。
所以擡舉武將,打破朝堂格局,也不止為瞭進一步收攏皇權,更是積累更多隻屬於她的勢力。
如有一日,她當真撼動瞭世傢的根基,激得他們狗急跳墻。有武將之心在身,有軍權在手,諒這群書生也翻不出天去。
因此她隻在最末,隱晦地提點瞭世傢一句。
她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在何處,但她還沒想在此當口徹底與他們撕破臉皮。
世傢的利益,她不會全盤端走,不留下分毫。
他們要是也不想與她正面為敵,逼她采取更為激烈的手段,就最好乖乖聽話。
世傢準確無誤地接收到瞭這樣的信息,因此很是安靜瞭一段時間。
至於私下裡有否動作,那就隻有天知,地知,和那藏匿於黑暗中,已經無孔不入的監察院耳目才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