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婉也很意外,但隨即擺手吩咐:“罪臣徐朗,受賄欺君在前,意欲行刺君主在後,罪該萬死。將他屍骨吊於府兵屬外三日,以儆效尤。”
禁衛軍領命而去,也有宮人前來收拾這一片狼藉。
“走吧。”鐘離婉笑著說:“去遊園賞花。”
謝南嶽不禁莞爾。
“難道連這場刺殺,都在你意料之中?”
半路上,他回想起方才的驚心動魄,不由得道。
她的反應過於冷靜瞭。徐朗暴起時,所有人都嚇瞭一跳,包括他在內,唯有她面不改色,從始至終鎮定自若。
“意料之外。”鐘離婉坦然回答:“我隻是習慣瞭,越是危難時刻,越要冷靜自持。”
誰人不畏死?
她當初一無所有時都要竭盡全力地活,何況如今坐擁天下,位及至尊?
隻是世事難料。
她時刻都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一條活路。該做的準備也都做瞭,暗衛、禁衛軍都在場,若還會被得逞,那她也無計可施。
至少死得體面些唄。
總不能跟小胖子一樣,驚慌失措地大叫,死都死得窩囊憋屈,叫人笑話吧?
謝南嶽嘆服:“便是在軍中,都少人能做到你這地步。”
鐘離婉一笑,岔開話題:“晚膳想用些什麼?天漸漸涼瞭,咱們吃羊肉火鍋?在北境時,周文可有給你嘗過?”
“嘗過,可惜那邊調料不好找。”
“那今日就給你嘗嘗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