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省瞭力氣,又能掙得大公無私之名。
無論唐傢老祖如何勸說,他與董晉都輕飄飄地敷衍瞭回去,打定主意不參與此事。
倒是其他世傢,他們當中也有族人涉及此事,當下都在牢獄之中。
有的看清形勢,當機立斷明哲保身,心想反正出事的是旁系而非嫡系,何必下大力氣與女帝為敵?
還有的則習慣性地以唐傢馬首是瞻,不得不同意在來日朝堂,參與上書。
見狀,裴顯、董晉便找瞭借口,提前離席。
唐傢老祖目光陰森地望瞭二人離開的背影一眼,吩咐唐傢傢主親筆寫下奏折,再讓其他世傢蓋章簽下名字。
自己則給孫兒唐瑎使瞭個眼色,往後院行去。
“那兩隻老狐貍。”半路上,他實在按捺不住滿腔的憤怒,低聲罵道:“想來上回科舉女帝分給他們的肥肉太大瞭,才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投入女帝麾下,唯女帝皇命是從。”
唐瑎跟著說:“朝中早有半數人皆是如此。另外半數,大多是墻頭草,見風倒。”
“他們都在等第二場科舉。”唐傢老祖一嘆:“此次霹靂手段,哪是為民做主?分明是皇位上的那人,想趁機將水攪渾,多拉下馬來幾個,好給來年第二場科舉出頭的人騰地兒。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早有預兆?”
唐瑎聞言,絞盡腦汁,終於在記憶中尋到瞭,看著北境來的詔書,女帝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
“孔揚確有大才,裴愛卿的愛子也有急智,可惜啊,若非眼下還沒有多餘人手可用,朕就將這等人才召回來瞭,哪舍得他們在北境受凍吃苦。”
他瞳孔一震。
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