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嶽沒有說話,有些不滿,也有些不甘地俯身過來,咬瞭一口她圓潤肩頭,換來鐘離婉輕呼。
可不等她變臉,他又乖覺地將她擁在懷中,埋頭在她脖頸間,舔舐那塊被咬的地方。
鐘離婉打算繼續推開他的手臂軟瞭下來。
風平浪靜,男人毫不猶豫地遠離,大步流星地往後殿浴池去瞭。
留下鐘離婉難掩幸災樂禍地一笑。
待到她有瞭倦意,眼簾半合,意識也逐漸模糊之際,有人輕手輕腳將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掀開,一具滿是冰涼水氣的軀體貼瞭上來。
這些天來,她已漸漸習慣夜晚入眠時身邊多出一人,也漸漸習慣瞭與其相擁而眠。
便懶得睜眼,任他擁抱,徑自睡去。
——
順寧七年九月二十。
鐘離婉臨朝,重掌朝政。
秋收在即,夏稅已清,瘦瞭一圈的薑響捧著賬本向諸人高聲宣佈今年稅收。
北梁遷來足足千萬人口,雖然其中青壯不足兩百萬,剩下的多是婦孺。
但鐘離婉很清楚,自己要的是功績與人心,便恩準兩國百姓到瞭各自領土時,每一戶人傢,傢中人口不論男女,隻要年滿十三,便能分得兩畝地,官府再負責按那戶人傢傢中人口幫忙起大小合適的屋子。
且五年之內,地裡的收成將全歸百姓自己,她作為君主,一分都不要。
慈幼令繼續涵蓋大越所有國土。
不論是隨父母來大越定居的北梁孩子,還是到北境去定居的大越孩子,隻要全傢戶籍都登記在冊,一歲到十歲間,每月可得十五文月錢,不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