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的城池,一座座被接手。
期間還發生瞭一件事。
兩邊文官正在交接戶籍土地等資料,可越人上前時,本來文質彬彬的梁官突然暴起,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殺氣騰騰地往越人官員脖頸刺去!
這名年輕的越人官員,不是旁人,正是裴傢這代重點栽培的嫡系裴啓!
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側一名其貌不揚的長隨迅速出手,將裴啓一把拉回,鋒利的刀刃隻與裴啓脆弱的脖子輕擦而過。
隻差分毫,必然見血,無可挽回!
見主子安然無恙,長隨目露兇光,反手將梁官拿著匕首的右臂剪在身後,用力一捏,隻聽骨碎聲咯咯響起。
匕首應聲落地,梁官淒然大叫。
“別傷他性命!”回過神來的裴啓連忙大叫,他一手捂著脖子,看著地上的匕首,滿眼後怕。可骨子裡那與生俱來的,專屬於世傢的風骨和膽量,以及多年來師長父親的教導,讓他迅速鎮定瞭下來。考慮到後果,裴啓森然道:“將他活擒,帶到右相和他們大梁皇帝面前,由他們定奪。我也想問問你們大梁皇帝陛下,這樣的刺殺,是唯本官獨有的,還是所有大越同僚都有的。”
謝南嶽和周文很快就被驚動。
看著面前生得文弱,明明被五花大綁,半跪在地上,卻脊梁挺直,滿臉倔強的人,謝南嶽默然片刻,隨即開口:
“我記得你。”他淡淡地說:“當初我兩次率領大軍反攻皇城,你都主動為我打開城門,借道於我。”
甚至主動為大軍供給糧草輜重,對他極為擁戴。
地上的梁官嗤笑一聲:“陛下聖明。如今想來,下官當真愚蠢,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