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傢所訂的七年孝期也滿瞭。
宮中司樂坊終於重啓,她這皇帝,從此除瞭逗貓攆狗,看宮人們逗嘴打鬧,總算是多瞭能召樂人彈琴唱曲,賞舞聽戲的樂趣。
炎炎夏日,大好月色,何必浪費在一群庸才身上。
鐘離婉帶瞭一絲氣性,忿忿地想。
湯法不知她心中盤算如何,卻聽得出她的不耐煩,有些無奈。
陛下生性謹慎,穩重,但時而也會鬧些無傷大雅的孩子脾氣。
不過也就是在他面前。
湯法也習慣性地順著她瞭,便點點頭:“也好。”
反正那些答案,一目便能瞭然,並不值得他逐字去讀。
二人打定主意之後,才回到正殿,回到瞭各自的座位。
殿中燈火通明,鐘離婉一臉木然地批閱著一份又一份的卷子,右手所執的朱筆,不時寫下的丙、丁二字。
字跡逐漸潦草。
直到另外一張卷子落入手中。
鐘離婉的目光漸漸恢複瞭神采。
她不自覺地坐正,將手中試卷平整地鋪到書案之上,右手朱筆也擱到一旁。
全神貫註地看著卷上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