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論政績如何,不在底層熬個十年八載,是休想往上動一動的。
就連湯法,當年也是在一小縣城中當瞭足足十年的縣令,若非立下大功,驚動聖駕,還不一定能升上來。
世傢存立千年,層出不窮的讀書人當真不少。
大越朝籠統就這麼大,官職實差也都是有數的,如此一來,便是僧多粥少,競爭自然格外激烈。
他就是想為自己,也為自傢嫡長子求個前程,才對裴傢唯命是從。
卻沒想到女帝還有如此安排。
禦史乖乖低頭,極力藏好自己的身形,隻盼著陛下能忘記他方才的失態,不要與他清算。
畢竟傢中嫡長子於策論一道上頗有才華,定能從殿試中脫穎而出!
辭官?死諫?更不可能!
他太需要這樣的機會瞭!
鐘離婉輕飄飄地收回視線,嘴角勾瞭勾,若無其事地道:“既然衆愛卿都無異議,那麼此事就這般定下。”
她不是不記仇,隻是有些墻頭草,與其自己動手,不如讓它搖曳得更厲害一些,礙瞭墻那頭原主人的眼,代自己拔瞭不是更好嗎?
“此事幹系重大,不如就交給裴愛卿與董愛卿來辦吧。”
被點名的裴顯與董晉有些錯愕。
天上是掉餡餅瞭不成?
但很快二人又回過神來,飛快應下。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