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已至此,回頭無路,她也不想回頭:“那就請使臣先回驛站等候,待朕與衆卿商議好如何安置大梁來的百姓,再予以回複。”
“叩謝陛下。”印慶老老實實地行瞭禮,退出大殿。
望著外頭湛藍清澈的天空,這位睿智的老者深深嘆瞭口氣。
在內侍的指引下,他徐徐往宮外走去,腦中卻浮現與謝南嶽那一日在禦書房中的對話:
“求親?替誰求?”
“替我。”
他有些意外,難掩促狹地問:“陛下此去南越,竟是遇上瞭心儀之人?不知是誰?”
謝南嶽坦然回答:“南越女帝,鐘離婉。”
印慶臉上笑容凝固,又問:“誰?!”
“南越女帝,鐘離婉。”謝南嶽微笑著重複。
他不笑瞭,顧不上尊卑,伸出手去探謝南嶽腦門。
怪哉,居然不燙。
那必定是得知真相後,遭受打擊太大,失心瘋瞭!
他無比確信地想,毫不猶豫轉身,高聲吩咐:“宣太醫!”
謝南嶽好笑地將他拉瞭回來,若無其事地說:“印大叔,我沒病,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