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用人為君之道,陰謀陽謀都信手拈來。
她再也不會抱著玩偶問他,後來呢,然後呢。
而是會站在他身前,肆意張揚地從老臣手裡奪過權柄,親自交到他手上,讓他任意施展自己的抱負。
鐘離婉感受到他意味深長的註視,回首對上他那如同老父親看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出息瞭的欣慰眼神,略微一怔。
隨後,頗有些好笑地喚瞭他一聲:“兄長。”
周文倏然回神,有些尷尬,輕咳道:“跑神瞭,抱歉。”
鐘離婉並未放在心上,隨意地將空酒杯置於案上,她拿起兩頁寫滿瞭字的告示。
這是她昨夜看完周文呈上來的,事關此次賑災詳情的奏報後,沉思良久寫下來的。
轉身遞給瞭湯法,視線卻落在瞭周文身上,開口說道:“眼看著各地義學已經建成,孩子們也都入學月餘,朕想著,是不是該辦咱們的‘官報’瞭?”
“也不說旁的,隻這回大災,何故發生,死傷多少,兄長你到那裡時都采取瞭哪些措施來安撫百姓。”
“這第一版官報,朕就想說這些。”
“如此也能警惕各地官員,多多註意還未來得及用水泥修建的舊河堤,謹防不測。”
“還有你編撰的防災手冊,朕也想讓他們多多刊印,贈予各學子,讓他們拿回傢去與傢人細讀。若再有不測發生,百姓們也知道該如何反應。”
“盡量減免傷亡。”
周文聽得眼睛一亮,這正是他想要著手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