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朕一樣的女孩,隻不過,她們要等得再再久一些。”
最後一句,她是略帶著一絲俏皮說的。
周文目光複雜地看著面前的人。
回來越久,與這位女帝陛下相處越久,他越是能清晰地意識到,面前之人再不是當初那個他熟悉的,天真赤誠的小九瞭。
她所有言語,一切所作所為,似乎都帶著極其明確,又難以言說的目的。
好似方才吩咐內侍,給湯老夫人準備禮物。
她確實心思細膩,體恤下屬,可旁觀到一切的周文忍不住想。
說到底,她隻是動瞭下嘴皮。
這就是身在高位的好處瞭,想要對誰好,隻要吩咐一聲,低下的人自會竭盡全力地把事辦好。
再如何價值千金,於高位者而言,都不過尋常小物。
說到底,如此這般,究竟是體恤,還是施恩?
周文想到瞭從前鐘離婉未曾登基,未曾大權在握,還是宮中被衆人輕視,一無所有的九公主時,她曾花費半月功夫,親手地做瞭個香包給他傢祖母作生辰禮物。
禮輕,情意卻重。
可如今她這樣說,又讓他窺見瞭一絲絲的,隻屬於小九,而非女帝的,純粹又偉大的志向。
設立義學是為瞭給日後科舉取士做鋪墊,是瓦解世族影響,增加中央集權的最好方式。
他毫不意外她會上心,並有此雄心壯志。
但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