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人已經說瞭許久的話,小龐子見狀,便差人端瞭新沏好的茶水來,也不忘更換三人面前的糕點。
“不必麻煩瞭,今日政事也談得差不多瞭,陛下,老臣先行告辭。”湯法站起來說。
鐘離婉有些意外,畢竟此時天色尚早,以湯老勤勉的性格,不該這麼早就離去。
但她很快又想起來,今日,似乎是老師的妻子,生辰之日。
她微微一笑:“老師慢行。”
等湯法出瞭門,她才喚來小安子,與其耳語瞭幾句。
“奴才省得,陛下放心就是。”
小安子笑著離去。
就在一旁聽到瞭全部經過的周文笑瞭笑:“陛下真是體恤臣下。”
“老師對我來說,與兄長一樣,都是對我,對大越,非常重要的人。”鐘離婉不假思索地回答。
周文愣瞭一下,淺笑著低頭喝茶,並不答話。
鐘離婉也不意外他這樣的反應,跟著淺抿瞭一口茶,才輕聲說:“兄長,你說按這個形勢下去,十年內,能否順利展開第一屆科舉?”
其實湯老離開得正是時候,有一些話,若湯老在,她還真不好與周文開口。
周文沉思片刻,肯定地說:“若陛下求穩,至少十年;若陛下想要富貴險中求,三年即可。”
鐘離婉噗嗤一笑:“兄長可真敢說。”
腦中卻順著他的話暢想瞭起來。
不錯,辦義學,像先前和湯法說的,第一目的自然是為瞭讓百姓們也跟著識字,以後朝廷再有政令下達,中間的官員便再不能一手遮天,肆無忌憚地欺上瞞下瞭;
其次便是通過義學,提前收攏一批將來會聽她的話,唯她的皇命是從的骨幹。
眼下是湯法說服的這些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