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臉歡喜,分外愛戴,即便掩口,也是怕自己言語粗俗,冒犯瞭女帝陛下。
同樣的百姓,同樣的朝廷,隻是換瞭個皇帝,過去瞭幾年而已,就有這樣的大變樣。
再過些年又會如何呢?
這讓她不得不想瞭許多。
尤其是最後一次見鐘離婉時,那人對她說的一句話。
“姐姐心中隻有風花雪月,如何擔得起這萬裡河山?”
鐘離初倏然一嘆,不得不承認:
“她說得不錯,她確實要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
不止是比她。
鐘離婉要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更適合。
“初兒……”
周文低聲喚瞭她一聲,想要說安慰她的話。
可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鐘離婉身穿帝王朝服,端坐於龍椅上,言笑晏晏地與他談論朝政時的模樣。
那般自信,那般從容。耀眼奪目,光芒萬丈。
他便再也說不出什麼瞭。
心中也不由得附和瞭妻子的話。
她確實適合。
比他們所有人,都要更適合。
猶如天生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