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一的回答冰冷無情。
鐘離婉很快作出決定:“傳我令,往後隻要他們能活下來,能識文斷字,一樣可以送到我這裡來。不過,不許斷藥。要是我記得不錯,這些天剛好有一場考核吧?這次留下來的孩子,讓他們送到隱二那去,搭把手。”
“是!”隱一面無表情地退離,至無人處,用暗衛之間特殊的通信方式將主子最新的命令送出。
無人看見,他冷漠而犀利的眼神忽然變得柔軟,甚至惆悵。寫信的雙手,更是激動地微微發顫,必須寫兩個字,便握緊手腕,讓自己冷靜下來。
能遇到這樣一位主子。
是他們不幸中的大幸。
……
清遠縣。
消息傳至總舵到幫手抵達總是需要時日。
這些天來,府兵屬裡的賬房先生們忙著統計這些年申奉貪污受賄的數額,因數額過小而成交量太過龐大,早已焦頭爛額。
如此這般過瞭半月,一群不過十五歲的黑衣少年們終於姍姍來遲,隱二大喜,連忙給他們分配瞭差事。
人一多,衆人總算是能喘一口氣瞭。
又花瞭大約十天,申奉犯下的罪狀終於被羅列出來,貪污數額也計算清楚,被編寫成兩本厚厚的賬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下鐘離婉一行人悠哉悠哉地走瞭一天後,在與隱二分離的第三天正午,到瞭中南縣的平頭村。
望著眼前這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鐘離婉的眉頭微微一挑。
雖然地處偏僻,但這裡的村民住的都是氣派又幹凈的青磚房,穿的衣裳也比當初黃石村的村民好上不少。
甚至連村裡的路都被修得很寬闊又平坦,他們甚至不用下車步行,而是可以繼續乘坐馬車,來到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