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世族出身,識字也不可為官。行商又要被世人瞧不起,被上位者視若豬狗,肥而殺之。難道婉姑娘口中,所謂的高遠,就是在你身邊,做個傢奴?”
他嗤笑著問張衡和斧頭:“倒也是個辦法。張小寶,斧頭,你們可願意跟著她去?雖說要入奴籍,但從此不但能習文習武,還有錦衣華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張衡面露難色,斧頭則是一臉震驚地連連擺手:“不!不去!入瞭奴籍,一輩子都是奴籍,不能擁有自己的土地,房子,以後生下瞭孩子,也都是世世代代的奴才。身傢性命都捏在主人手裡,主人想如何打罵就如何打罵,就算是動手把人給殺瞭,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一邊說,還一邊後退,離鐘離婉好幾尺遠。
空氣有些凝滯,順著斧頭的話,想到瞭為奴之後的下場,似懂非懂的張衡看向鐘離婉的眼神也再不如從前那般純粹。
……多少帶瞭點懼怕。
這讓鐘離婉一口氣堵在胸口,悶悶不樂:“誰說替我辦事,就隻能做傢奴?”
她擡眸,不客氣地瞪瞭一眼阿嶽,這個罪魁禍首,挑起這些是非後,竟還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鐘離婉懶得理他,一臉認真地告訴孩子們:“好比東傢聘用夥計,一人出力一人給予報酬,各取所需罷瞭,何必入奴籍?”
張衡聞言松瞭口氣,揚起笑臉:“給婉姐姐做夥計,我是願意的!”
斧頭卻說:“那我也不願意。要是給婉姐姐你做夥計,這輩子估計就隻能是夥計,永遠也當不瞭東傢瞭。”
這話讓在場諸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