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從前,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疙瘩。
年幼時,她自然不如現在這般灑脫,也會因為後宮中不公不平的待遇,對那位父親,對所有人,懷恨在心。
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輕視,和他放任張皇後拿自己與母親出氣洩恨,所造就的傷痕,其實一直到現在都還遺留在她的心底,不時作痛。
“姐姐的名字真好聽。”張衡說著,拿著樹枝的小手也在用力,很快就模仿瞭出來。“姐姐應該生得再晚一些,這樣我長大,就能娶姐姐做媳婦瞭。”
童言童語將有些沉重的氛圍頓時打破。
衆人哄堂大笑,張大娘更是道:“臭小子,想得倒美。”
張衡搖頭晃腦,任傢人如何取笑,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寫瞭兩遍婉字之後,又問鐘離婉其他字如何寫。
如此這般直到將傢人們的名字一個個都問過瞭,忽然看向一旁角落裡靜靜站著的阿嶽。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阿嶽哥哥,你的名字是哪一個字?趁婉姐姐在,你也來問呀。”
見所有人目光都轉瞭過來,其中也包括瞭鐘離婉的。
阿嶽輕笑瞭一聲,這小子,倒挺記仇。
隻不過少瞭他一碗野雞肉,便想著法地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丟人。
於是他緩步上前,拾起張慧丟下的那根樹枝,在地上寫瞭一個字。“嶽,山嶽的嶽,也有頂天立地的意思。”
沒能讓討厭的人在婉姐姐面前丟臉,張衡有些不大高興,敷衍地應瞭一聲,但手下動作卻不含糊,兩下就將簡單的嶽字寫瞭出來。
“很簡單嘛,還沒我的衡字難呢。”
“你個臭小子,怎麼跟阿嶽哥哥說話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