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套似是而非,模糊重點的說法,卻是極為相似的。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抱著斧頭帶出屋的小桃花,輕聲哄著。
“後來還有再燒起來嗎?”她輕問。
“有一些,但沒昨天那麼嚇人,今早就退瞭。而且大夫開的藥都灌下去瞭,所以現在才睡得香。”
斧頭老實回答。
屋內傳來老人咳嗽的聲音,又過瞭一會兒,隻聽那人艱難道:“謝謝兩位恩人。”
正是斧頭病重的祖母。
房屋緊鎖,鐘離婉沒有擅自上前,隻是揚聲道:“老人傢不必客氣,您且安心養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聽張大娘昨晚說起,斧頭的祖母是跟張大娘一般年紀的人,從前身子骨也健朗。
隻可惜幾個月前,斧頭的娘親難産去世後,這個傢一落千丈,唯一的兒子又被拉去服役,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年幼的孫兒,積勞積累,又思慮過重。
前陣子季節更疊,冷暖交替,她感染瞭風寒後,又舍不得買藥來吃,便越拖越嚴重,都起不來床瞭,這才知道害怕,松口讓孫子斧頭去跟親戚鄰裡求助,借瞭錢看瞭大夫,現今正吃藥養著。
阿嶽的動作更是果斷。
他不但將野雞就地在斧頭傢院子裡殺瞭,還燒瞭熱水,將雞毛內髒什麼的都處理瞭幹凈,問斧頭借瞭廚房,直接就下鍋瞭。
鐘離婉抱著小桃花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靜靜地看著在廚房裡忙活的男人,心中因為他一開始的無禮而起的芥蒂早已蕩然無存。
剩下的隻有欣賞。
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