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此時不甘落後道:“你也該謝謝我傢的晚姐姐,大夫不也說瞭,要不是你傢妹妹的高燒退瞭,他治起來也不會這麼簡單。”
斧頭聞言,也不囉嗦,回身沖床邊的鐘離婉就是一叩首。
腦袋磕在泥地上,清脆響亮。
“行瞭,別聽小寶胡說。”鐘離婉快步過來將孩子從地上拉瞭起來,順道給多嘴多舌的小寶一記嚴厲的目光。“比起出錢出力的阿嶽,我做的不算什麼。你方才沒有謝錯人。”
話音剛落,老大夫奇異的目光已經落在瞭鐘離婉的身上。
“這小女嬰的高燒,果真是姑娘退的麼?小老二不才,想請教姑娘一二,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法子,就是用溫水擦身,讓高溫退下。如果是大人,直接用烈酒效果會更好。但因為孩子還小,我怕用瞭烈酒,她身子太弱會受不住,所以隻是在溫水裡摻瞭些酒。”
鐘離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前未曾聽說過這種辦法,但既然有用,且所需甚少,以後就能多給一些不適合吃藥的病人用上瞭。”老大夫高興地說。
張大娘也附和:“這敢情好,咱們以後也能用上。晚姑娘,這法子是誰教你的,這麼聰明?”
“一位師長教的。”鐘離婉神色溫柔:“我娘在世的時候,也總體弱多病,也有過這等缺醫少藥的時候,多虧瞭這位師長教的法子,緩和瞭我娘的病情。不過這法子隻能用於急癥,最終還是要請大夫來仔細問診,對癥下藥,才更妥當。”
老大夫笑著點點頭。
“是這樣,畢竟人要是發熱,極有可能是身體哪裡出瞭問題。隻退燒,不吃藥,無異於治標不治本。”
說完這句話,老大夫便起身告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