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總算變得狼狽不堪的人,蕭鼎卻不曾感受到想象中的滿足與得意,反而有些不忍。
他連忙強迫自己回想這個女人的可恨之處,不想對她流露哪怕一絲的憐憫。
“你的兩個暗衛本事不小,最遲明天就會找到你。”他冷冷地說。“但是在那之前,就請尊貴的女帝陛下,拼盡全力在這荒郊野外活下去吧。”
說完這話,他毅然轉身,決絕地離去。
“你該慶幸。”鐘離婉緩過勁來,裹著被子,就坐在地上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說:“剛才在千嬌閣裡及時反悔,出手將我帶走。否則千嬌閣上下,有一個算一個,都活不瞭。”
蕭鼎頓時氣笑瞭,回身嘲諷:“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倒能耐上瞭?怎麼?若我不出手將你帶走,你就真打算留在千嬌閣裡,人盡可夫地過完一段快活日子後,等你那兩個暗衛找來,再將千嬌閣上下殺得幹幹凈凈?”
他忽然想到瞭一件久遠的事情,沉下聲音:“就像你對張傢做的一樣?”
“張傢人是謀逆。張皇後弒君,張傢兄弟險些將我鐘離氏全族屠盡,我殺他們,用的是國法,合情合理。”鐘離婉毫不退讓地回答:“但剛才在千嬌閣中,他們若真敢動我一根頭發,等我回去,我必將派人將千嬌閣上下屠盡,不留一個活口。算不上國法,而是權勢。”
蕭鼎怒極反笑:“你這毒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劍殺瞭你?再放出風聲,讓人知道,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進過窯子,後被虐殺。你說,你會是什麼名聲?”
鐘離婉輕笑一聲,一字一句道:“若我今日命喪於此,你方才擄著我走過的這一路,都將會被鮮血浸透。”
“我的暗衛,我所能號令的所有府兵,不但會在千嬌閣裡大開殺戒,乃至他們的九族,都會被一一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