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建國後,□□便封其為忠勇公,信重非常。”
“不過蕭傢有一奇怪祖訓。在最鼎盛時,將嫡系一分為二。一系留在金陵城中,子孫後代入朝為官,戍守邊疆。另一系,遠避塵世,小隱於野。兩傢除瞭當代傢主之間偶有書信往來,其餘子孫皆不得互通。”
鐘離婉大奇:“這是為何?”
湯法有些無奈地回答:“為瞭留下一條退路。”
鐘離婉一愣。
湯法繼續說:“那一代的忠勇公頗有先見之明。他意識到蕭傢已到瞭最盛之時,而常言道,盛極必衰。他怕蕭傢終有一日,也會落得如此下場。便將嫡系一分為二。長子襲爵入仕,幼子避世遠遁。如有一系遭遇滅頂之災,至少還有另外一系留存下來。”
想到蕭傢人的遭遇,鐘離婉不禁感慨這位忠勇公的通透。
若非他提前安排,這次蕭傢隻怕真要覆滅瞭。
“那這蕭易,從未入過仕,更不曾上過戰場。蕭何如何能斷定他有統帥之能呢?”鐘離婉又問。
湯法不急不忙地回答:“陛下忘瞭?蕭傢傢學淵源,雖將人分成瞭兩系,可他們同宗同源,所學典籍自然也是一樣的。”
可帶兵打仗講的就是經驗,又非紙上談兵。
鐘離婉腹誹,卻沒有再多說。
湯法哪裡都好,就是對世傢、出身看得極重。
哪怕他心懷天下,對黎民百姓有許多憐憫。
但在他看來,世傢子才華橫溢,就等同於能力出衆。
這念頭早已在他腦中根深蒂固,難以撼動。
過去三年,她已據此事與他發生數回爭執,最終誰也說服不瞭誰,所以鐘離婉這次,也懶得與他再費口舌。
總歸有些事,等到瞭時候,她隻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