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住瞭口。
衆人不再說話,相倚著彼此,烤著火,靜靜地守著夜,也守著他們的女帝陛下。
……
翌日,鐘離婉果然有些頭暈腦脹,請來太醫一看,確實是受瞭風寒,無奈隻能臥在榻上,如她所言的,養起瞭病。
李姑姑恨鐵不成鋼地端來瞭藥,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料鐘離婉主動笑道:“可別皺眉瞭,朕知道錯瞭,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就是。”
隨後將苦藥一飲而盡,含瞭她隨後遞上的甜棗,才道:“花有再開日,人無少年時,有些事就得趁眼下去做才有意思。”
李姑姑頓瞭頓,好半晌才道:“那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知道啦。”鐘離婉笑道。
消息傳到湯法耳中,身為太師,過問年輕君主的起居飲食,也算是他的分內之事。
陛下生病算是大事,那邊太醫剛回去,他這邊就有專人來報瞭。
問過是為何感染的風寒後,這位老者沉默瞭好半天,才長嘆瞭口氣。
“罷瞭,罷瞭,你們好生照顧陛下,莫要再讓她胡鬧就是。”
專人走後,他獨自一人在書房中唉聲嘆氣瞭好半天,直到老妻來尋他。
夫妻倆相濡以沫瞭大半輩子,這是他最相信的人瞭,湯法也不再藏著掖著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