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嗤笑一聲,沒好氣地甩開瞭他的手。“我看你啊,盡做白日夢!”
“娘,爹都答應我瞭,您吶,總之就別操這個心。要是閑得慌,你就給妹妹打算打算。”王玉成幹脆說。
他也不想在這個大好日子裡跟母親鬧不愉快,索性將禍水東引到一旁默不作聲的妹妹王蕙蘭身上去。
“我,我也不要!”王蕙蘭連忙說:“母親,女兒不要嫁人,您若非要如此,女兒寧可出傢!”
這可把王夫人氣瞭個仰倒。“好啊,你們一個兩個,都要反吶!姻緣姻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與你們多說,我隻與你們父親說,你們聽話就是!”
丟下這話,她拂袖而去。
王玉成於是看著妹妹,輕笑:“你還惦記著那狼崽子呢?”
“哥哥還是管好自己吧。”王蕙蘭俏臉一白,看瞭他一眼,也起身回屋瞭。
步步為營
同一時間, 千裡之外的皇城中,鐘離婉身披紅綢白狐披風,捂得嚴嚴實實的, 在禦花園的梅林間,與一衆宮人打著雪仗。
她三令五申,不許宮人們刻意放水,還下瞭明旨,誰全力以赴,能打中她的, 統統重賞。
雖然給的賞銀確實不菲,但真敢放開手的, 隻有小安子一個。
打著打著, 他完全忘瞭眼前這位是眼下整個大越最為尊貴的女帝陛下, 恍惚中, 隻以為是當年那個與他好到,能夠分食同一個包子的九公主殿下。
等回過神來,鐘離婉身上已經被他砸中瞭三四回。
他頓時愣住瞭, 遲鈍地意識到身邊衆人看他的目光, 為什麼越來越複雜。
“陛下, 奴才……”
他著急地想要認罪,鐘離婉卻笑得開懷。“都說過瞭,今晚咱們宮裡,不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