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走,俺跟你一起,咱們現在就進縣城裡把隊給排瞭!”一位村民立刻說道。
馬裡正嘴唇蠕動,卻再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揮手道:“也行,你們快去,多帶兩件衣服,帶上兩把椅子,做好瞭在縣衙門口過夜的準備。還有你們,自傢多少地,多少娃,都記清楚瞭,動作快點,老子今晚熬夜不睡覺,也得給你們記下。明兒一早都跟我到縣衙去。”
這話一出,衆人精神振奮。
那兩人一走,其他人就自覺地排好位置。
“裡正,俺傢九個娃,西山腳下偷偷開瞭三畝地,南山腳下兩畝,共五畝地,沒多的瞭!”
“我傢三個娃,沒偷偷開地,嘿嘿。”
“五個娃,二畝地。”
……
類似這般的情形,在大越境內各處的裡正傢中不斷上演。
縣衙也陷入水生火熱般的忙碌狀態。
甚至,由於來落戶荒地的百姓太多,導致戶房人手嚴重不足。
本來每個縣衙戶房人就不多,小縣最多兩個,富縣四五個。畢竟是要求能寫會算的差事,又死死卡住戶籍田地這等民生第一要事,是個體面又至關重要的肥差。
是以能被調去戶房的人,名字都得是戶部登記在冊的,算得上是半個官身,所以必得傢世清白,且有當地聲名顯赫的人物擔保才行。
縣衙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去哪裡再找出這樣的人手來幫忙,又怕耽誤瞭百姓落戶的大事。
至此地步,大傢也都看出女帝的高瞻遠矚瞭。
就是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