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法深以為然:“好事,大好事。一個孩子,一月就是十文,一直能領到孩子十歲止。想必他們都會爭著搶著主動填報戶籍。”
“其次便是朕想對老師說的重罰。”鐘離婉舊事重提:“鞭刑不改,可一旦發生該戶瞞報田地之事,便撤除補貼,讓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旁人每月領錢,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這不比十鞭子更疼?”
湯法大笑:“確實疼,疼啊!”
隻是等笑完瞭,他又擰眉道:“可這筆錢,少說要三年多才會回本,眼下國庫並不豐厚……”
“老師忘瞭?”鐘離婉笑意盈盈:“前些日子,國庫剛入瞭一大筆錢。”
湯法一愣,夏收剛剛開始,至少還要兩個月才能見到夏稅,哪來的錢?
鐘離婉的笑意淡瞭些,卻不是為瞭湯法的反應:“單是張傢一族,不就為我大越送來瞭萬萬貫?”
湯法恍然大悟,看向鐘離婉的目光,肅然起敬。
他站起身來,躬身一禮:“老臣,代萬千百姓,謝過陛下隆恩!”
鐘離婉坦然受瞭禮。
湯法雖是太師,她人前人後都尊其為‘老師’,給足瞭體面和尊榮。
可她並不希望兩人就此混淆瞭君臣的位置。
等湯法行完瞭禮,她才笑著道:“朕此舉也算慷他人之慨,老師不必如此。”
托張皇後殺伐果斷的福,張傢兄弟在宣政殿中提劍殺光瞭所有有資格與她爭奪皇位的皇親。